声明：本文为虚构小说故事，请勿与现实关联。
李建军怎么也没想到，一个退伍军人的人生会在1986年的秋天发生如此戏剧性的转折。
从部队回来后，他在安置办排队等待分配工作，内心迷茫得像无头苍蝇。就在这时，女领导王主任主动找到了他，问他有什么打算。当他老实回答"不知道"时，王主任竟然提议让他到市政府当秘书。
这个决定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。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退伍兵，凭什么能在机关里当秘书？王主任总是微笑着解释："我看中的是你的品格。"
李建军信了，同事们也慢慢接受了这个说法。他认真学习，努力工作，很快就适应了新的生活节奏。打字、整理文件、安排会议，这些工作让他找到了新的人生方向。
他以为自己的后半生就会这样平静地度过，直到那个改变一切的下午到来。
01
李建军从绿皮火车上下来时，背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，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军装。车站里人来人往，嘈杂的叫卖声和汽笛声交织在一起，让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。
八年的军旅生涯结束了。从十八岁入伍到现在二十六岁退役，他把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都献给了部队。可是现在，面对即将开始的新生活，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。
"建军，你终于回来了！"
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，李建军转过头，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他走来。那是他的发小张强，现在在县里的供销社工作。
"张强！"李建军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，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。
"走，咱们先找个地方坐下聊聊。"张强拉着李建军走出车站，找了一家小饭馆。
坐下后，张强给李建军倒了一杯茶，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老友。八年不见，李建军变黑了，也变壮实了，但眼神中透露出的那种坚毅和正直，依然和小时候一模一样。
"你这次回来，有什么打算吗？"张强问道。
李建军摇摇头："还没想好。部队里分配我到安置办报到，说是会给我安排工作，但具体做什么还不知道。"
"现在工作不好找啊。"张强叹了口气，"我在供销社也就是混口饭吃，每个月三十多块钱，勉强够用。不过你是退伍军人，应该会有照顾的。"
李建军点点头，心里却没底。他在部队里主要负责后勤工作，文化程度不高，除了一身力气和军人的纪律性，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技能。
第二天，李建军按照要求到了市安置办。那是一栋老旧的三层小楼，墙面斑驳，走廊里弥漫着霉味。他找到了负责退伍军人安置的办公室，门上挂着一块木牌："安置科"。
推门进去，办公室里坐着几个工作人员，都在忙着处理各种文件。李建军走到最近的一张桌子前，小声说道："同志，我是来报到的退伍军人。"
那个工作人员头也不抬地说："把证件给我看看。"
李建军赶紧掏出退伍证和相关材料递过去。工作人员接过来翻了翻，然后在一个本子上记录了一些信息。
"你先回去等消息吧，有合适的工作会通知你的。"
"大概要等多长时间？"李建军问。
"这个说不准，快的话一个月，慢的话可能要三四个月。现在工作岗位紧张，需要统一调配。"
从安置办出来，李建军的心情更加沉重了。他在市里没有熟人，只能暂时住在招待所里，每天五块钱的住宿费对他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，李建军每天都会到安置办询问工作安排的情况，得到的答复总是"再等等"。他开始怀疑，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在这个城市里找到立足之地。
02
就在李建军快要绝望的时候，命运的转机出现了。
那天上午，他照例来到安置办，刚走进办公室，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。声音很好听，带着一种天然的威严，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认真听她说话。
"这个小李的档案我看过了，在部队表现不错，多次被评为优秀士兵，应该是个踏实的人。"
李建军愣了一下，这个"小李"说的是自己吗？他悄悄探头看了一眼，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正在和安置科的负责人谈话。这个女人穿着一身得体的深蓝色套装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，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干练的气质。
"王主任，秘书这个工作，一般都需要有一定的文字功底。"安置科负责人提醒道。
"文凭不是最重要的，关键是要有责任心。秘书工作需要的是踏实可靠，而不是华而不实。"王主任的语气很坚决，"军人出身的同志在这方面往往有优势。"
"那好吧，我这就叫他过来。"
安置科负责人走到门口，看见了站在走廊里的李建军。"李建军，你过来一下，有位领导想见见你。"
李建军紧张地走进办公室，看见那位女领导正在仔细打量着自己。她的目光很犀利，仿佛能看透人的内心。
"你就是李建军？"王主任站起身来，主动伸出手。
"是的，王主任好！"李建军赶紧敬礼，然后才想起现在已经不在部队了，有些尴尬地放下手，和王主任握了握手。
王主任笑了："还是军人的习惯啊。坐下吧，我想和你聊聊。"
李建军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边缘，身子挺得笔直。
"你在部队这八年都做什么工作？"王主任问。
"报告，我主要负责后勤管理，包括物资采购、仓库管理、食堂运营等工作。"李建军下意识地用了军队的汇报方式。
"取得过什么成绩吗？"
"我连续五年被评为优秀士兵，还因为改进仓库管理制度获得过三等功。"
王主任点点头，继续问："对于将来的工作，你有什么想法？"
李建军老实地回答："我文化水平不高，也没什么特殊技能，只要能有个稳定的工作，我就很满足了。"
"如果让你到市政府来当我的秘书，你愿意吗？"王主任突然抛出了这个问题。
李建军愣住了，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。"王主任，您是说...让我当秘书？"
"对，就是当我的秘书。主要负责文件整理、会议安排、来访接待等工作。"
"可是我..."李建军想说自己不合适，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"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文化水平不够？"王主任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，"我告诉你，秘书这个工作，最重要的不是文化水平有多高，而是要有责任心、要可靠、要能保守秘密。从你刚才的表现来看，我觉得你很合适。"
安置科负责人在旁边插话说："李建军，王主任是市政府办公室的副主任，分管人事和后勤工作。能跟着王主任工作，这是很好的机会啊。"
李建军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。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机会到市政府工作，这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。
"王主任，我...我真的可以吗？"
"当然可以。不过我先说明，这个工作可不轻松。你需要学很多东西，包括公文写作、办公礼仪、档案管理等等。你有信心吗？"
"有！"李建军大声回答，声音里充满了激动，"我一定会努力学习，不辜负王主任的信任！"
王主任满意地点点头："那好，你明天就到市政府报到。记住地址了吗？人民路135号，市政府大楼八楼。"
走出安置办的时候，李建军感觉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。阳光格外明亮，街道格外宽阔，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。他几乎不敢相信，自己竟然真的要到市政府工作了，而且还是当秘书！
回到招待所，李建军兴奋得一晚上都睡不着觉。他翻来覆去地想着明天要面对的新工作、新环境，心里既兴奋又紧张。
03
市政府大楼是一栋八层的灰色建筑，在1986年的这个小城市里，已经算是最高的楼房了。李建军站在楼下仰望着，心情复杂。昨天还是一个迷茫的退伍军人，今天就要成为市政府的工作人员了，这种身份的转变让他有些不真实的感觉。
"您好，请问您是来办事的吗？"门卫大爷看见李建军在门口徘徊，主动上前询问。
"我是新来报到的，到八楼找王主任。"李建军有些紧张地说。
"哦，你就是王主任说的那个新秘书啊！"门卫大爷热情地说，"快上去吧，王主任在等你呢。"
李建军乘电梯到了八楼，走廊里很安静，只能听到几间办公室里传来的轻微响声。他找到了标着"办公室副主任"的房门，轻轻敲了敲。
"进来。"
推门进去，李建军看见王主任正在伏案工作，桌上摆着一摞厚厚的文件。看见李建军进来，她放下手中的笔，露出了温和的笑容。
"来得很准时，不错。先坐下，我给你介绍一下情况。"
王主任起身走到一张小桌旁，给李建军倒了一杯茶。"从今天开始，你的办公桌就在隔壁那间房间。工作内容主要是协助我处理日常事务，包括文件整理、会议记录、来访接待、电话记录等等。"
李建军认真地听着，偶尔点点头表示明白。
"你先去熟悉一下环境，我让小刘带你认识一下其他同事。"王主任按了按桌上的内线电话，"小刘，你过来一下。"
很快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。他戴着一副眼镜，看起来很文静。
"王主任，您找我？"
"这是新来的李建军，以后要在我们这里工作。你带他熟悉一下环境，认识一下大家。"
小刘热情地和李建军握了握手："欢迎欢迎！我叫刘文斌，是办公室的文秘。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，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。"
跟着刘文斌，李建军参观了整个八楼的办公区域。这里总共有十几个工作人员，分别负责不同的工作。大家都很友善，见到李建军都主动打招呼，让他很快就感受到了集体的温暖。
"这是你的办公桌。"刘文斌带他来到一间不大的办公室，里面摆着两张桌子，一张是李建军的，另一张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。
"这是张姐，负责档案管理工作。张姐，这是新来的李建军。"
张姐放下手中的文件，笑着说："欢迎啊！以后咱们就在一间办公室工作了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话。"
李建军的桌上摆着一些办公用品：钢笔、稿纸、文件夹、印泥等等。这些在部队里很少用到的东西，现在却要成为他工作的主要工具。
"先别紧张，慢慢来。"刘文斌看出了李建军的不安，"谁都有个适应过程。你是军人出身，学东西应该很快的。"
上午的时间就在熟悉环境中度过了。中午吃饭的时候，李建军和几个同事一起去了机关食堂。食堂里的饭菜虽然不如部队食堂那么丰盛，但味道还不错，价格也很便宜。
"建军，你在部队的时候做什么工作？"坐在对面的一个年轻人问道。
"主要是后勤管理，管仓库、管食堂什么的。"李建军回答。
"那你对数字应该很敏感吧？我们这里经常需要统计各种数据，你可以帮不少忙呢。"
李建军点点头："我会尽力的。"
下午，王主任开始给李建军布置具体的工作任务。首先是学习公文格式和写作规范。
"这是机关公文的基本格式，你先看看，有不明白的地方随时问我。"王主任递给他一本厚厚的册子。
李建军接过来翻了翻，里面全是各种文件的格式要求和写作示例。对于一个文化程度不高的人来说，这些内容确实有些复杂。
"不用急，慢慢来。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先熟悉基本格式，然后我们再进行实际练习。"
"谢谢王主任，我一定认真学习。"
接下来的几天里，李建军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中。白天跟着王主任处理各种日常事务，晚上回到招待所就钻研那本公文写作手册。他用部队里学来的毅力和执着，一个字一个字地抠，一个格式一个格式地记。
虽然学习过程很辛苦，但李建军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。在部队的时候，他就知道自己文化水平不够，一直想要提高，但苦于没有机会。现在这个工作给了他学习的动力和目标，他觉得每一天都在进步。
04
半个月过去了，李建军已经基本适应了办公室的工作节奏。每天早上八点准时上班，第一件事就是为王主任准备当天的工作安排，然后开始处理各种文件和电话。
这天上午，王主任要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，让李建军负责做会议记录。
"记住，会议记录一定要准确，重点内容不能遗漏。"王主任在去会议室的路上叮嘱道。
会议室里坐着十几个人，都是市里各个部门的负责人。李建军坐在角落里，拿着笔记本认真记录着每个发言人的讲话内容。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紧张，害怕跟不上大家的语速，但很快就找到了窍门：抓住关键词，用简洁的语言概括要点。
会议结束后，王主任对李建军的表现很满意："记录得不错，条理清晰，重点突出。看来你学得很快啊。"
李建军谦虚地说："还是王主任指导得好，我还需要继续努力。"
"别太谦虚了。让你来当秘书，就是看中了你的品格和学习能力。"
听到王主任的夸奖，李建军心里暖暖的。这种被认可的感觉，是他在部队里从来没有体验过的。
随着工作的深入，李建军发现秘书这个职业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。不仅要会写会记，还要善于协调各种关系，处理各种突发状况。
有一次，一个外地的企业代表团来访，负责接待的同事临时有事不能来，王主任就让李建军代替接待。
"建军，你去机场接一下客人，然后送到宾馆安排住宿。明天上午九点带他们来开会。"
李建军从来没有独立接待过客人，心里很紧张。但他知道这是王主任对自己的信任，不能辜负。
到了机场，李建军举着接站牌等待客人。看见一群穿着西装的中年人走过来，他主动上前询问。
"请问您是华东机械厂的张厂长吗？"
"对，我是张厂长。你是？"
"我是市政府办公室的李建军，王主任派我来接您。"
李建军的态度很诚恳，语言也很得体，给客人留下了不错的第一印象。在去宾馆的路上，他主动介绍了市里的一些基本情况，还询问了客人的需求，表现得很专业。
第二天开会的时候，张厂长特意对王主任说："你们的小李很不错啊，接待工作做得很到位，让我们感受到了你们的诚意。"
王主任看了看李建军，眼中露出了赞许的神色。
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。李建军发现，做好秘书工作不仅需要技能，更需要用心。每一次接电话、每一次整理文件、每一次安排会议，都要考虑到各种细节，确保万无一失。
刘文斌经常和他开玩笑："建军，你这军人作风用在秘书工作上还真管用。条理清楚，执行力强，王主任越来越信任你了。"
李建军总是谦虚地回答："还差得远呢，还需要多学习。"
但他心里知道，自己确实在进步。每天都能学到新的东西，每天都能感受到成长的快乐。这种充实感，比在部队的时候更加强烈。
05
两个月后，李建军已经完全融入了市政府办公室的工作环境。同事们都很认可他的能力和人品，王主任对他的依赖也越来越多。
"建军，下周市里要举行招商引资大会，你来负责会议的筹备工作。"王主任交给了他一个重要任务。
这是李建军第一次独立负责重要会议的筹备，他深感责任重大。他连夜制定了详细的工作计划，从会场布置到嘉宾接待，从材料准备到媒体联络，每一个环节都考虑得很周全。
在筹备过程中，李建军展现出了出色的组织协调能力。他和各个部门密切配合，及时沟通各种问题，确保筹备工作按计划进行。
会议当天，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。会场布置得庄重大方，嘉宾接待热情周到，会议流程安排合理，没有出现任何差错。
"建军，这次会议筹备得非常成功，你功不可没。"王主任在会后对他的工作给予了高度评价。
"这是我应该做的。"李建军回答得很平静，但心里充满了成就感。
同事们也对他刮目相看。张姐说："真没看出来，建军你还有这么强的组织能力。看来王主任的眼光真不错。"
刘文斌更是直接："建军，我觉得你比很多大学毕业的秘书都要优秀。你这军人底子就是不一样。"
随着工作能力的提升，李建军在办公室里的地位也逐渐稳固。王主任开始把一些重要的工作交给他处理，包括一些涉及机密的文件整理。
"建军，这些文件比较敏感，你要格外小心，绝对不能出现任何泄露。"王主任郑重地叮嘱他。
"请王主任放心，我一定会严格保密。"
处理机密文件让李建军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王主任对自己的信任。他知道，这种信任是用时间和表现换来的，来之不易，必须倍加珍惜。
在生活方面，李建军的境况也有了明显改善。他从招待所搬到了单位分配的单身宿舍，虽然房间不大，但总算有了一个固定的住所。工资虽然不高，但对于一个刚工作的退伍军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。
最重要的是，他找到了人生的方向。在部队的时候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，做着平凡的后勤工作。但现在，他感到自己的价值得到了体现，自己的能力得到了认可。
每天下班后，李建军都会总结当天的工作，思考如何改进。他还买了很多关于公文写作、办公管理的书籍，利用业余时间不断充实自己。
"建军，你真是太用功了。"室友老王看见他每天晚上都在看书学习，忍不住感叹。
"没办法，基础太差，不多学点不行。"李建军头也不抬地回答。
"可你现在工作不是已经很出色了吗？王主任那么信任你，同事们也都认可你。"
李建军放下书，认真地说："正因为大家信任我，我才更要努力。不能让信任我的人失望。"
这种责任感，是李建军在部队里养成的品质，也是他能够在新工作中快速立足的重要原因。
06
秋去冬来，李建军在市政府已经工作了三个多月。这段时间里，他不仅在业务能力上有了很大提升，在人际关系方面也处理得很好，赢得了上下级的一致认可。
"建军，我要出差几天，办公室的一些文件需要重新分类整理。这段时间辛苦你了。"王主任的神色变得认真起来，"我办公室里的文件比较多，你要帮我整理一下，按类别分别归档。"
"明白，我一定仔细整理。"李建军回答。
王主任点点头，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他："办公室的备用钥匙给你，方便你随时整理文件。记住要妥善保管文档。"
接过钥匙的那一刻，李建军感到沉甸甸的。这不仅仅是一把钥匙，更是王主任对他的绝对信任。
送走了王主任，李建军开始承担起办公室的日常管理工作。没有了主任的直接指导，他反而更加小心谨慎，生怕出现任何差错。
同事们对他的表现都很满意。张姐说："建军，你代理主任工作这几天，处理得很不错。井井有条，没有任何纰漏。"
刘文斌也夸奖道："建军，我觉得你完全有能力胜任更高的职位。王主任真是慧眼识珠啊。"
听到同事们的夸奖，李建军心里很高兴，但他知道自己还需要继续努力。
几天后的一个下午，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都去开会了，只剩下李建军一个人。他想起王主任临走前的叮嘱，决定趁这个机会去整理她办公室里的文件。
拿着钥匙走到王主任办公室门前，李建军深吸了一口气。虽然平时经常进出这间办公室，但独自承担整理重要文件的任务，还是让他感到责任重大。
推门进去，办公室里很安静，只有窗外的风声。李建军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桌上的文件，这些大多是一些日常的工作报告和会议纪要。
整理完桌面，他开始清理抽屉。前三个抽屉他都很熟悉，里面主要是一些常用的办公用品和文件。
犹豫了一下，李建军还是决定把所有抽屉都整理一遍。毕竟王主任说了要仔细保管好每一份文件，不能有遗漏。
他先整理了前三个抽屉，都是一些常见的办公文件和用品。当他打开最下层的抽屉时，发现里面放着一些私人物品。最里面有一个精致的小木盒，看起来很有年代感。李建军正准备绕过它继续清理，不料手肘碰到了盒子边缘。
"啪嗒"一声，盒子的锁扣松开了。
几张照片从里面滑了出来。李建军下意识地伸手去接，当第一张照片落在他的掌心时，他整个人僵住了。
李建军的手开始剧烈颤抖，照片差点从指间滑落。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，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......
07
照片上的人，是张志华。
那个在1984年春天执行任务时牺牲的战友，那个他永远无法忘记的兄弟，那个本应该长眠在西南边境烈士陵园里的人，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这张照片上。
李建军的呼吸急促起来，手指紧紧握着照片边缘。照片拍摄的背景是一家医院，张志华躺在病床上，虽然脸上有些憔悴，但眼神依然清澈。最重要的是，照片右下角有一个时间印记：1985年3月。
这意味着什么？意味着张志华没有死？意味着那场让他痛苦了两年的牺牲，根本就是假的？
李建军的脑海中涌现出那个永远无法忘记的夜晚。1984年4月的一个雨夜，他们接到紧急任务，要去边境线上执行一次特殊的侦察任务。张志华作为班长，带着包括李建军在内的五个人摸黑前进。
那是一次异常危险的任务。他们需要深入敌后，获取重要的情报。一切都按计划进行，直到返回途中遭遇了意外。
李建军记得很清楚，张志华为了掩护大家撤退，主动留下断后。枪声响了很久，当增援部队赶到时，只找到了张志华的血衣和军牌，人已经不见踪影。搜寻了三天三夜，始终没有找到尸体。最终，部队宣布张志华壮烈牺牲，追认他为烈士。
李建军参加了追悼会，亲眼看着张志华的军装被覆盖上国旗。他哭得像个孩子，因为张志华不仅是他的班长，更是他最好的兄弟。在部队的四年里，张志华像大哥一样照顾着他，教会了他做人做事的道理。
但现在，这张照片彻底颠覆了一切。如果张志华还活着，为什么不回来？为什么要让所有人以为他死了？
李建军颤抖着手继续翻看其他照片。第二张是张志华在某个康复中心接受治疗的场景，时间显示是1985年8月。第三张照片让李建军更加震惊，那是张志华和一个年轻女子的合影，女子温柔地扶着他的胳膊，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容。
那个女子，正是年轻时候的王主任。
李建军感到天旋地转。一切的一切，原来都不是巧合。王主任选择他当秘书，不是因为什么品格和能力，而是因为张志华。她认识张志华，甚至可能就是张志华的...
"你看到了。"
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。李建军猛地转身，看见王主任正站在办公室门口，神情复杂地看着他。她的脸上没有惊讶，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平静。
"王主任，您回来了..."李建军手足无措，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看到照片的事情。
王主任轻轻关上门，走到李建军面前。"不用解释，这一天我等了很久。坐下吧，我们好好谈谈。"
李建军僵硬地坐回椅子上，手里依然紧握着那些照片。
"你想知道真相吗？"王主任在他对面坐下，声音很轻，但每个字都清晰可闻。
"张志华...他真的还活着吗？"李建军的声音有些嘶哑。
王主任点点头："他还活着，但情况很复杂。"
08
王主任起身走到窗前，望着外面逐渐暗下来的天空。她沉默了很长时间，仿佛在整理思绪，或者在回忆那些被尘封的往事。
"我叫王晓燕，张志华是我的丈夫。"她转过身来，直视着李建军的眼睛，"我们1983年结婚，那时候他刚刚提干，成为班长。"
李建军愣住了。张志华从来没有在部队里提过自己已经结婚的事情，大家都以为他还是单身。
"志华是个很传统的人，他觉得军人就应该专心服役，不想让私人感情影响工作。所以他很少在战友面前提起我。"王晓燕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，"但他经常在信里提到你们，提到李建军这个最让他放心的兄弟。"
李建军的心情更加复杂了。原来张志华一直在默默关注着自己，而自己却对他的家庭情况一无所知。
"那么...那次任务到底发生了什么？"李建军急切地问道。
王晓燕深吸了一口气，重新坐了下来。"志华确实受伤了，而且伤势很重。但他没有死，只是失踪了。"
她缓缓讲述起那段往事。那次任务结束后，张志华身负重伤，被边民救起。由于伤势太重，加上当时的医疗条件有限，他昏迷了很长时间。等到醒来的时候，外界已经宣布他牺牲了。
"志华醒来后，身体状况很不好，记忆也出现了问题。医生说这种情况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。"王晓燕的眼中闪着泪花，"更重要的是，那次任务涉及到一些机密，上级觉得让他继续'死下去'对任务的后续处理更有利。"
李建军震惊了："你是说，上级故意让大家以为张志华牺牲了？"
"不完全是。"王晓燕摇摇头，"开始的时候，上级也以为他真的牺牲了。但后来发现他还活着时，考虑到任务的特殊性，决定暂时不公布真相。志华本人也同意了这个决定。"
"为什么？"
"因为那次任务获得的情报太重要了，涉及到很多人的安全。如果志华突然'复活'，可能会暴露一些不该暴露的东西。"王晓燕解释道，"所以他选择了继续隐瞒身份，在后方继续为国家工作。"
李建军慢慢消化着这些信息。他想起了那次任务的一些细节，确实有很多地方不寻常。任务的具体内容连他们这些参与者都不完全清楚，只知道要获取某个重要情报。
"那他现在在哪里？"李建军问。
"在北京，在一个特殊的部门工作。身份是保密的，连我都不能随便去看他。"王晓燕的声音里带着无奈，"我们每年只能见几次面，而且都要通过特殊渠道安排。"
"那您为什么要找我？为什么要让我当秘书？"
王晓燕看着李建军，眼神里有一种复杂的情感："志华经常提到你，说你是他最信任的兄弟。他很担心你退役后的情况，特别是担心你会因为他的'牺牲'而自责。"
李建军的心一紧。确实，这两年来他一直在自责，觉得如果当时自己坚持留下断后，或许张志华就不会出事。
"所以当我听说你要退役的时候，就想办法了解你的情况。我想帮助你，这也是志华的心愿。"王晓燕继续说道，"我通过关系查到了你的档案，知道你被分配到市里安置。所以我主动去安置办，希望能给你安排一个好工作。"
09
李建军终于明白了一切。王主任选择他当秘书，不是什么慧眼识珠，而是出于对张志华的感情，出于对战友的关照。这种感觉让他既感动又复杂。
"您早就知道我的身份，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真相？"李建军问。
王晓燕苦笑了一下："我想过直接告诉你，但志华不同意。他说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，知道真相的人越少越好。而且他担心你知道后会想办法找他，反而可能给他的工作带来麻烦。"
"那现在呢？现在您为什么要告诉我？"
"因为志华的情况有了变化。"王晓燕从桌上拿起一份电报，"昨天我收到消息，志华的任务基本结束了。上级准备让他恢复公开身份，重新回到正常生活中来。"
李建军的心跳加速了："您是说，他要回来了？"
"是的，但具体时间还不确定。可能是明年，也可能要等更长时间。"王晓燕说，"不过可以确定的是，他很想见见老战友，特别是你。"
李建军拿起那张医院的照片，仔细端详着张志华的面容。虽然比以前憔悴了一些，但依然是他记忆中那个坚毅的班长。
"这两年他过得怎么样？"李建军关心地问。
"不容易。"王晓燕的声音里有些沉重，"身体上的伤势倒是基本恢复了，但心理压力很大。他经常说对不起战友们，让大家为他的'死'难过了这么久。"
李建军的眼睛湿润了。他想象得到张志华的痛苦，一个有血有肉的人，被迫"死去"，与所有的战友、亲人分离，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牺牲精神。
"建军，我有个请求。"王晓燕突然说道。
"您说。"
"在志华正式回来之前，希望你能为他保守这个秘密。不要告诉任何人，包括你的战友。"
李建军毫不犹豫地点头："我明白，我会保密的。"
王晓燕感激地看着他："谢谢你。志华说得对，你确实是个值得信任的人。"
两人沉默了一会儿。李建军的心情很复杂，既为张志华还活着而高兴，又为他这两年的痛苦而难过。同时，他也开始重新审视自己这几个月的工作经历。
"王主任，我现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。"李建军坦诚地说，"知道了真相后，我觉得自己这个秘书当得很不踏实。"
"为什么这么说？"
"因为您选择我不是因为我的能力，而是因为张志华。我总觉得自己是在占便宜，占战友的便宜。"
王晓燕摇摇头："你错了。刚开始的时候，我确实是因为志华才关注你的。但这几个月下来，我发现你完全有能力胜任这个工作。你的表现证明了志华的眼光没错，也证明了我的选择没错。"
她站起身来，走到李建军面前："建军，我希望你明白一个道理。帮助是相互的，关照也是相互的。志华帮助过你，你也可以帮助别人。这就是战友情谊的传承。"
李建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"再说，就算没有志华这层关系，以你现在的工作能力，完全可以在任何地方立足。"王晓燕继续说道，"你要对自己有信心。"
10
接下来的几天里，李建军一直在消化这个惊人的真相。他重新审视了自己这几个月的工作经历，重新思考了与王主任的关系。
他发现，除了一开始的机会是因为张志华，后面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。王主任虽然给了他机会，但并没有在工作中给他特殊照顾。每一次表扬，每一次认可，都是他实实在在的表现换来的。
这样想来，李建军的心理负担减轻了不少。他开始以更加坦然的心态面对工作，面对王主任。
"建军，你这几天状态好像有些不对，是不是有什么心事？"同事刘文斌关心地问道。
"没什么，可能是最近比较累。"李建军不想透露真相，只能这样解释。
"也是，最近工作确实挺忙的。不过你的表现真的很出色，王主任经常夸你呢。"
听到这话，李建军心里暖暖的。不管初始的原因是什么，至少现在的认可是真实的。
晚上回到宿舍，李建军给张强写了一封信。他没有提到张志华的事情，只是简单介绍了自己的工作情况。
"张强，感谢你当初在车站接我。现在我在市政府工作得很好，找到了新的人生方向。虽然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，但我对未来充满信心..."
写完信，李建军躺在床上想着张志华。他想象着兄弟现在在北京的生活，想象着他们重逢时的场景。两年的分离，一场生死的误会，这些经历让他更加珍惜友谊的可贵。
几天后，王晓燕又收到了张志华的消息。他在信中提到，听说李建军工作得很好，他很为这个兄弟感到高兴。
"志华说，如果可能的话，希望能给你写封信。当然，不能暴露他的真实身份。"王晓燕对李建军说。
李建军激动地点头："那太好了！我也有很多话想对他说。"
"不过要等上级批准，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。"
李建军表示理解。他知道张志华现在的工作性质特殊，一切都要小心谨慎。
11
1987年春天，李建军在市政府已经工作了半年多。他的业务能力有了很大提升，在同事中的威望也越来越高。王晓燕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，甚至开始考虑提拔他到更高的职位。
"建军，市里准备在各个部门选拔一批优秀的年轻干部，我想推荐你参加。"王晓燕在一次谈话中提到了这件事。
"我吗？"李建军有些意外，"我觉得自己还需要多学习。"
"你的谦虚是好事，但不能妄自菲薄。这半年来你的进步大家都看在眼里，完全有资格参加选拔。"
李建军考虑了一下："如果您觉得我合适，我愿意尝试。"
"好，那我就正式推荐你了。"王晓燕很高兴，"志华知道后一定会为你骄傲的。"
听到张志华的名字，李建军的心情又复杂起来。这几个月来，他经常想起这个"死去"的战友，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。
"王主任，张志华那边有什么新消息吗？"李建军小声问道。
王晓燕看了看四周，确认没有人后说："有好消息。他的任务进展很顺利，上级对他的表现很满意。估计再过一年左右，就可以考虑让他恢复公开身份了。"
"真的吗？那太好了！"李建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。
"不过具体时间还说不准，这种事情不能着急。"王晓燕提醒道，"你继续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，其他的事情顺其自然。"
李建军点点头。他明白，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平常心，不能因为个人感情影响工作。
参加干部选拔的过程很顺利。李建军凭借扎实的工作表现和良好的品格，顺利通过了各项考核。最终，他被选拔为市政府办公室的副科长，成为了最年轻的处级干部之一。
"恭喜你，建军！"同事们纷纷向他表示祝贺。
"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。"李建军谦虚地回应着。
王晓燕也很为他高兴："志华如果知道了，一定会很骄傲。他的兄弟这么优秀，他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的。"
她这样说是为了在其他人面前掩饰真相，但李建军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。他多么希望张志华能够亲眼看到自己的成长，能够分享这份喜悦。
12
1987年年底，李建军收到了一个意外的惊喜。王晓燕神秘地把他叫到办公室，递给他一封信。
"这是什么？"李建军疑惑地问。
"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。"王晓燕脸上带着微笑。
李建军小心地拆开信封，里面是一张陌生的信纸，上面写着熟悉的字迹：
"建军：
时间过得真快，转眼间你已经在地方工作一年多了。听晓燕说你表现很出色，还被提拔了，我真为你高兴。
这两年来，我每天都在想念战友们，想念那些一起奋斗的日子。虽然因为工作原因不能与大家联系，但我的心从来没有离开过部队，没有离开过兄弟们。
建军，你一直是我最信任的战友。当年在部队的时候，我就看出你是个有潜力的人。现在的成绩证明了我的判断没错。希望你能继续努力，在新的岗位上发光发热。
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详细说，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重新相聚。到那时，我要亲自为你庆祝，为所有的兄弟们庆祝。
代我向其他战友们问好，如果有机会的话。当然，这些话你知道就行了，不要对外说起。
此致
敬礼！
一个永远想念你们的老兄
1987年12月"
李建军看完信，眼眶湿润了。这熟悉的字迹，这熟悉的语气，分明就是张志华。虽然没有署名，但他一眼就能认出来。
"他...他还好吗？"李建军声音有些颤抖。
"很好。工作虽然辛苦，但他的精神状态比以前好多了。知道你们这些战友都过得不错，他的心理负担也减轻了很多。"王晓燕说道。
李建军仔细地将信折好，小心地放进内衣口袋里。这是他收到的最珍贵的信件，他要好好保存。
"我能给他回信吗？"李建军问。
"可以，但要通过我转交。而且不能提及他的真实身份，就当作是给一个普通朋友写信就行。"
李建军点头表示理解。当天晚上，他就给张志华写了回信：
"老兄：
收到你的来信，我激动了很久。知道你一切都好，我很欣慰。
这一年多来，我在新的工作岗位上学到了很多东西，也遇到了很多好人。虽然环境变了，但我始终记得你教给我的道理：做人要诚实，做事要认真，对国家要忠诚，对朋友要义气。
我现在的工作很有意义，能够为人民服务，为社会做贡献。每当遇到困难的时候，我就想起你经常说的那句话：困难像弹簧，你弱它就强。这句话一直激励着我前进。
老兄，不管你在哪里，不管从事什么工作，我们永远是最好的兄弟。总有一天我们会再次相聚，到那时我们一定要好好聊聊，把这些年的话都补回来。
祝你身体健康，工作顺利！
建军
1987年12月"
写完信，李建军感到内心充满了力量。虽然不能与张志华面对面交流，但能够通过书信联系已经让他很满足了。
王晓燕看了他的信，点头表示满意："写得很好，既表达了感情，又没有涉及敏感内容。志华看了一定会很高兴。"
从那以后，李建军和张志华开始了秘密的书信往来。虽然频率不高，但每一封信都让他们倍感珍贵。通过这些信件，李建军了解到张志华在北京的工作和生活情况，张志华也通过他了解了老部队和战友们的近况。
1988年春天，李建军在市政府的工作更加得心应手。他不仅业务熟练，而且善于协调各种关系，深受领导和同事的信任。市长亲自接见了他，对他的工作给予了高度评价。
"小李啊，你是我们市政府的好干部，希望你能继续努力，为人民多做贡献。"市长拍着他的肩膀说。
"谢谢市长的信任，我一定不辜负组织的期望。"李建军坚定地回答。
这一年，李建军不仅在工作上取得了优异成绩，在个人生活方面也有了新的发展。通过朋友介绍，他认识了一个在市医院工作的护士小刘。两人性格相投，感情发展很快。
"建军，小刘是个好姑娘，你要好好珍惜。"王晓燕知道这件事后，由衷地为他高兴。
"我会的。"李建军点头说道，"等条件合适了，我想和她结婚。"
"那很好啊，志华知道后也会为你高兴的。"
听到张志华的名字，李建军想起了一件事："王主任，我能在信中告诉他我谈恋爱的事情吗？"
"当然可以，这是好事情。"王晓燕笑着说。
当月的信件中，李建军兴奋地告诉张志华自己有了女朋友，并详细描述了小刘的情况。很快他就收到了张志华的回信，信中充满了祝福和关怀：
"建军，听说你有了女朋友，我真为你高兴。一个男人到了这个年龄，确实应该考虑成家立业了。从你的描述来看，小刘是个好姑娘，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她。
记住，对待爱人要像对待战友一样真诚，像对待亲人一样关爱。婚姻不是儿戏，既然选择了就要负责到底。我相信以你的品格，一定能够成为一个好丈夫，将来还会是个好父亲。
希望能早日收到你们结婚的好消息！"
读完这封信，李建军感到非常温暖。虽然张志华身处远方，但依然像大哥一样关心着自己的人生大事。
1988年深秋，李建军终于等来了一个重大消息。王晓燕兴奋地告诉他，张志华的特殊任务即将结束，上级正在考虑让他恢复公开身份。
"真的吗？他什么时候能回来？"李建军激动地问。
"具体时间还没定，但应该就在明年。"王晓燕也很兴奋，"三年多了，我们终于要团聚了。"
李建军的心情无法用语言形容。三年的等待，三年的思念，即将迎来结束。他开始盼望着与张志华重逢的那一天，盼望着能够亲口对这个兄弟说一声："欢迎回家。"
时间的车轮继续转动，1989年的春天悄然来临。李建军的生活充实而有意义，工作蒸蒸日上，爱情甜蜜美满，还有一个重要的兄弟即将归来。
他常常站在办公室的窗前，望着远方的天空，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。不管过去有多少误会和分离，不管经历了多少波折和考验，真正的友谊永远不会消失。
就像张志华在最近一封信中写的那样："建军，我们的友谊经受住了生与死的考验，还有什么困难能够阻挡我们？等我回来，我们要好好畅聊，把失去的时光都补回来。"
是的，李建军在心中默默回答，我们一定会把失去的时光都补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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